有一天,五歲的女兒問我:「動物需要洗澡嗎?」
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,憑著直覺隨口回答:「應該不用吧!」女兒沒放過我,晚上刷牙時,她又問:「那麼,動物需要刷牙嗎?」
「等等,你說什麼?」這個問題實在有趣,女兒真正好奇的是:「動物都怎麼刷牙?」。我想著,如果動物生活在大自然裡,就算不像人類般在意身體的乾淨骯髒與否,但也會遇到蛀牙的困擾吧!可是,動物有沒有牙膏、牙刷或牙線,又該如何清潔牙齒呢?
於是,我和女兒一起上網找答案。原來,大部分的動物不需要刷牙,原因包括飲食習慣,牙齒特性等,當然,有不少動物的壽命太短,根本來不及蛀牙。
這讓我開了眼界。事實上,女兒常提出許多我未曾想過的問題,當我們帶著好奇去找出答案,便能享受獲得新知的喜悅。然而,曾幾何時,我們不再去問為什麼,我們不再對周感一切到好奇,同時,我們的生活也越來越無聊乏味。
許多人類偉大的發明與創造,都始於有趣的提問。那麼,我們該提出什麼樣的問題,能讓我們的人生獲益呢?
哈佛大學教育學院院長詹姆斯‧萊恩(James E. Ryan)在《你的人生,真正重要的是什麼?》一書中,提到五個重要的問題。他用幽默的筆觸與動人的故事,分別闡述這五問題如何運用,能幫助我們想得更清楚。
其中有一個問題是「我想知道……」。這讓我想到,有一回,社會上發生一起父親對孩子嚴重體罰的事件。我在臉書上發文呼籲,體罰的本質是攻擊,帶來的是傷害,是不被允許的。
我的言論獲得許多粉絲贊同,卻有一位讀者不斷留言提出反對意見,儘管被其他人圍剿,他仍然堅持己見。
我本來不以為意,網路上正反言論都有。當他越是逆風,越引起了我的好奇。於是,我留言問他:「我想知道,為什麼你會這麼想?」對我而言,任何觀點背後都有其理由,有待被探索與看見。
經過他的說明才明白,原來,我們其實擁抱共同的價值,都是為了孩子好;只是在處理孩子犯錯行為的執行方式上,有不同的做法。如果我沒有好奇追問,也許,我會理所當然地把他當做一個守舊、刻板、不知變通的大人,並為他的孩子感到憂慮。
我在輔導與諮商領域的養成訓練中,不斷被要求時刻帶著好奇的態度。當案主帶著困擾前來,抱怨自己的無能為力時,通常,我得忍住想給建議的念頭,更要避免先入為主地分析與評判。
我習慣問:「我想知道,是什麼讓你這麼想?」
在充分理解之後,再提出下一個問題:「我能夠幫上什麼忙?」或者「你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?」這是詹姆斯‧萊恩在《你的人生,真正重要的是什麼?》中談到的第三個重要的問題。如此,你才能避免踩到「無效的協助」或「令人反感的幫忙」等這些助人工作的地雷。
不論你是學生、家長、老師或任何職場工作者,《你的人生,真正重要的是什麼?》一書中的五個提問,都能讓你對自己或他人的問題思考得更透徹。除此之外,加分題「今生今世,你是否了無遺憾?」更是值得我們一輩子思索的課題。
或許,人生在世很難不留下遺憾,但若能不斷自問這五個重要的問題,我相信,離世之前,我們將會少點遺憾吧!
(本文為《你的人生,真正重要的是什麼?:感動百萬人的5個人生提問,那些比正確答案更關鍵的事》(天下文化,2024)一書推薦文)